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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4月6日

轉貼真理大學張國一教授文章:從葉能哲弊案,真大上下要做一場道德的反思

一個佛教學者來「呼籲」基督徒如何信仰反省,還真是悲哀......

從葉能哲弊案,真大上下要做一場道德的反思
張國一,2010.4.2
   由於教會公報黃先生向我邀稿,希望我寫一篇關於真理大學前校長葉能哲涉嫌電腦弊案,遭士林地檢署羈押禁見,他希望我提供一些改革的見解與想法,可以跟長老教會廣大教友分享與互勉。我確實對葉案與真大的現況發展,有著極度的憂懼與悲哀。希望真大健強,希望長老教會健強的所有人士,都應該跟我有同樣類似的感覺。
   我非常難以理解的一件事情是,葉能哲不是有牧師的身分嗎?那表示他要上台講道,要宣揚福音,要講上帝的公義。這樣的一位「牧民」者,上帝的使徒,怎樣竟同時可能是一位掏空大學校產達數億元之鉅的鉅惡呢?一般人為惡,我們是可以理解的。基督宗教信徒為惡,我們就有點難以理解了,你不是信上帝嗎?你為惡,上帝不高興,要懲罰你,你怎麼還敢為惡呢?牧師為惡,那簡直是絕對的不可思議了!一般信徒還可以說他不很懂上帝,牧師也不懂上帝嗎?左手理解上帝,右手卻膽大為惡,這不是非常矛盾,非常奇怪的事情嗎?
   更怪異的是,在真大,在葉校長獨裁37年的歲月裡,他身邊全部都是萬年官僚,上自一級主管,下至系所、行政單位組長、主任,都是葉能哲欽命,永遠不必改選,一幹可以幹一萬年。她們這些人,許許多多都是長老教會的教友、信徒,乃至有牧師、長老等崇高身分者。
   他們霸佔權位,操控一切,不愛好讓真正專業高深的專家意見出頭。關起門來,他們侍奉葉能哲,尊崇葉能哲,奉如君王神明!我要問,他們侍奉的對象,不是上帝嗎?他們侍奉的對象,不是真理大學嗎?為什麼沒有人愛好公義?為什麼沒有人堅強剛定地要求公義要在真理大學出頭?圖謀真大的健強發展?然後96年底,大學評鑑出爐,搞成34個系所,共22個系所,達2/3比例沒能過關的可哀死境!
   我要問,這些廣大的真大基督信徒,妳們怎麼愛葉能哲,愛權勢,高過於愛上帝,高過於愛真大的專業健強發展、實現公義呢?
   乃至於,如果葉能哲真的涉嫌弊案,恐怕許多信徒都參與其中了!至少,面對老早傳言沸沸揚揚的葉能哲諸多弊端,我們看見,真大所有的基督信徒,都是軟弱、默許!從來沒有人敢起來對他規諫、勸善!我常常在想,為什麼真大的基督信徒,都是爛泥巴,讓人家踩爛你,連吭叫一聲也沒有!於是極權、威權更看不起你了,更要踩爛你!然後就搞成今天這樣絕望的境地了!
   是上帝信仰,讓真大的所有信徒,都變成了懦夫?乃至,臣服罪惡文化?乃至,乾脆投身參與惡行?我不能了解,真大的廣大基督信徒,為什麼恐懼錯惡威權,要比恐懼上帝來的多呢?為什麼上帝從來不能給他們得到多一點的信心,讓他們為公義挺身而出呢?
   可悲的是,連董事會都是如此!鄭獻仁董事長帶領的真大董事會,過去據葉校長親口所言,是一個可以隨便讓他「話起話倒」的董事會!95年到97年,明明知道他已經退休,還是讓他當「冒排校長」兩年。然後還讓他操控校長選舉,還要給他五項榮退,讓他住在小白宮住到死!妳們說,為何連我們的董事會都是這樣愛葉能哲高於愛上帝的公義呢?
   到今天,我們看見報載,才知道董事會最後還是給了葉「榮譽校長」的尊榮!請問,在明確知曉葉冒牌校長總總妄為、惡行,為什麼在最後,妳們還是給他「榮譽校長」的尊榮呢?董事會何故給明知為惡不善者以「榮譽」呢?
   連董事會都不明白公義與是非,真大上下全體士氣低落,怨聲載道,真的陷入很可危的境地了!
   我還是要問,董事會諸董事,你們不都是牧師、教會元老、基督最重要的信徒,為什麼連你們都對上帝的公義不能堅定守持?鄭獻仁董事長,甚至在前段時間,還被教會公報批載,涉嫌侵吞教會公款!我們要問,董事會諸公,你們對上帝、公義的信仰與愛好,真的夠堅定嗎?你們本應該被高道德標準加以檢視,怎麼往往連低道德標準都過不了關呢?
   真大的廣大基督信徒,我想,是很對不起上帝的!他們做了不好的示範,人們看見他們的行為,要懷疑他們,不能尊敬他們,連帶著,對他們的信仰也跟著懷疑起來了!如果大家看見基督信徒都是懦弱者、屈服惡行者、惡行參與者,乃至帶頭為惡者,那麼,誰還要來信仰你基督教呢?教本無病,乃人病,人自甘懦弱,乃至於苟合於妄惡,終於讓宗教也遷受災殃了。基督信仰、馬偕教派,像真大全體教徒這樣苟且胡混下去,我恐怕,最後終要走上衰滅之路了!
   真大要健強,當務之急,要有一個道德覺醒運動的提倡!一切的關鍵,就在道德覺醒與全力的提升提倡!這個覺醒的內涵,首先,絕對不可以為惡,要徹底放棄一切惡行!其次,要拒絕別人的惡行的邀約,要敢拒絕,還要敢規諫、勸正對方,讓惡人變成善人。不必怕,有上帝撐腰,你還怕什麼呢?最後,要努力行善,這不必很勉強,盡力而為,隨分隨力就是了。這樣,這學校立刻就端正了,立刻就強大了。求大學的強大,離開道德的端正,又要到哪裡去求呢?

附記:這篇文章我今早10點多鐘才得知邀約,黃先生希望我在下午五點以前寫成,以便能夠趕上公報印刷排版,可以在下週一早上刊出。10點半鐘我開始寫,大概下午1點鐘就寫成了。寄出去,黃先生說我速度真快!但他版面只有800個字空間,我寫了1900字,要刪改。我說請他們刪定,沒有問題。不過,我這裡還是1900字原稿全文,原汁原味,如假包換!我這原稿,本來就是要給真大同仁看的,這裡沒有版面的問題,我希望真大全體同仁,仔細閱讀,熟細詳看,要造成一股真大道德改造風潮!上下全體,尤其是執政當局,要高標道德,要愛好道德,要實踐道德!要拒絕罪惡,要諫勸惡行!這樣,真大就有救了!基督宗教、馬偕教派的顏面,也才可以重新在真大光興起來!

2010年3月22日

你的直率讓人臉上三條線

在教會一場婚禮開始之前的對話


教會關懷組組長:恭喜!恭喜!


新郎:謝謝。


教會關懷組組長:今天婚禮之後,你們要去哪裡渡蜜月啊?


新郎:喔,因為我們都很忙,所以上個月已經度過蜜月了,謝謝。

2009年3月3日

聚會證明

我辦過存款證明、成績證明、疫苗注射證明,
今天我遇見了生平第一個「聚會證明」。

當然,不是我需要聚會證明,
而是有學生來問我怎麼辦「聚會證明」,
當然,我第一時間就趕緊發信給同工協助解決了。

只是,我還是不太理解,教會提供獎學金給教會的子弟,
為什麼還要一紙「聚會證明」?

我可以理解這個要求的動機,
不過教會要明白外出子弟的信仰狀況,一紙「聚會證明」其實也沒辦法證明什麼。

就像台灣的各大醫學會辦的教育講座,
入口處的簽到簿還有簽退簿,
其中的簽名真偽大家心知肚明,
反正皆大歡喜就是了。
(不過我有個朋友就是堅持不願意請人代簽,雖然他在國外有諸多學術表現,結果現在反而面臨某專科醫學會審查不過的窘境)


如果牧者、輔導平時有持續關心外出子弟,
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在做禮拜,
有沒有在參加團契。

如果真要當地教會出「證明」,
那我倒建議請當地牧者寫個信仰生活評估表,
至少也該「描述」一下教會生活狀況,
可能還比較有意義。

當然,才領個幾千塊錢,
有必要搞成這麼複雜嗎?

的確,不需要這麼複雜,
但是我相信比起牧者平時的牧養關懷、
當地牧者的評估之外,
「聚會證明」我看是最沒意義的作法。

2009年2月28日

Ash Wednesday

禮拜三是Ash Wednesday「聖灰日」或「灑灰日」,這日是大齋節期的第一天,
從這一天到耶穌受難日總共有四十日,
這是一段謙卑自己,重新認罪、省思自己的一段重要時日。

禮拜三下午因故沒趕上學校的禮拜,
因此傍晚的時候步行前往學校附近的教會參加聖灰日禮拜

Ash Wednesday

主理禮拜的是我的好朋友 Jay,
他將水扮入灰中,攪拌後,將灰塗抹在會眾的額頭上劃十字,
不願意劃在額頭上的人,可以選擇劃在手心。

Ash Wednesday

這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特別的儀式。
回到家後原本想要把額頭上的記號給拍下來,
結果額頭實在太癢了,洗手的時候,順手就把灰給抹掉了。

Ash Wednesday

這間教會的建築從外表上看起來沒什麼,
但是禮拜堂內部的裝潢設計確實十分漂亮。
講台上方是一個大跨距的木造圓頂,
兩百前就有此建築技術實在不簡單。

Ash Wednesday

整個圓頂的結構把力量都集中到這一根懸空的柱子上,
正好保持了整個木造結構的力量平衡。

Ash Wednesday

結構和結構相接之處有精細的人物雕像。

對了,我們畢業典禮5月16日下午兩點在此舉行。

2008年11月21日

穿不穿不牧師根本只是個假議題

        經由台神學弟告知,過去這兩個禮拜來台灣教會界為了「牧師可不可以穿牧師服上街頭」而引發了不小的波瀾。由於人在海外無法閱讀X談報電子檔,因此藉由莊信德助理教授的文章(一)文章(二)而略知一二。

        莊老師是政治神學的專才,他的文章好,文筆佳,已經為大家回答了許多疑問。不過,我關切的倒不是牧師可不可以穿牧師服上街頭,而是,為什麼 X談報會在這時間點上出這個專題呢?

        如果大家還有印象,兩個禮拜前正是陳雲林來台灣,「您先生」派遣數萬人次警察大軍在街頭實施戒嚴的時刻。當所有輿論的焦點集中在國家機器暴力侵犯人權之不當行為時(即使旺旺時報也承認警察執法過當), X談報在這個時刻丟出了這個議題,甚至以特大版面來作專題報導。表面上來看,這是個討論政教關係的專題,然而,這個專題在我看來只不過是移轉焦點的假議題。

       「牧師可不可以穿牧師服上街頭」這個命題的背後,其實已經同意了「牧師可以上街頭」的前提,唯一的差別是「穿不穿牧師服」。但問題是牧師穿不穿牧師服走街頭從來就不影響牧師的身份,主編怎麼可能沒這常識。好,退一步講,如果牧師不穿牧師服走街頭,那麼可以拿旗子嗎?

        再來一個問題是,「牧師可不可以穿牧師服上街頭」這個命題似乎泛指了一切政治上的抗議活動,但問題是,「議題」比較重要還是「穿衣服」比較重要?今天任何人可以在台北街頭高舉五星旗歡迎陳雲林而不會受到任何處罰,甚至受到警方高度保護的禮遇,難道不是十多年前一百多名牧師穿上牧師服走在台北街頭,向執政當局抗議許曹德、蔡有全言論叛亂的案子,爭取言論自由的成果嗎?

        換句話說,問題應該在於「牧師為了甚麼議題走上街頭」,而不是「牧師穿了甚麼衣服走上街頭」。但是主編又已經預設了「牧師可以走街頭」或是同意了「牧師有走街頭的權力」,而又把話題定焦在「穿衣服」時,可以預見的,強化讀者「長老教會和民進黨掛勾」之類的印象,這個目的早在主編設定議題時,已經呼之欲出了。


        當吳先生正義凜然地指責長老教會如何如何時,他應該回去翻翻歷史。當年部分國語教會的領導人,長期收取國民黨政府的秘密資助辦「福X報」「聖X與信X」這種專門以打擊長老教會為職志的刊物(有點像現在TVBS的2100,全年到頭只有打扁一個議題)。吳先生當然不必為這歷史的恩怨負責,但是,他該回首歷史,他們才是真正把政教關係經營到爐火純青的人,長老教會這些只會跑街頭的牧師,實在要差多了。

2008年11月8日

周聯華牧師來當糾察隊吧

我想周牧師應該秉持同樣的服務心,也為抗議學生擔任糾察隊,
如果五天前他能夠率先在鎮暴警察和群眾之間擔任糾察隊,
不知道有多好。


【記者梁玉芳/台北報導】八十六歲的牧師周聯華昨天下午很早就到凱達格蘭大道,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台灣群眾運動。他沒有穿上糾察背心,因為人已足夠,他只站在「群眾的邊上」,為這群同胞禱告。
周聯華說,他特別注意到許多小孩來到凱道上,「這很好,對孩子是很好的民主教育」;但大家呼口號、舉起手比出倒扁手勢時,周聯華都安靜地觀察,並不加入。
與蔣家關係密切的周聯華說,身為宗教人士,他是響應施明德呼籲宗教人士加入糾察行列的號召,「我不挺扁,也不倒扁」,我定位自己是「愛這群人,他們有權可以坐在總統府前,可以發聲,可以表達意見」,他想加入糾察是出於服務心。

【2006/09/10 聯合報】

2008年7月22日

挪亞放鞭炮!

今天是台灣、台南、玉山三間神學院聯合招生考試的日子,
神研所舊約其中一題令人噴飯:

挪亞用甚麼來探測洪水已經退去?
(1)放鴿子
(2)放海龜
(3)放鞭炮

事實上,類似的Kuso考題不止一題。

下午在台語聖經新譯本翻譯小組上,我把這事講給諸位大老聽,

A牧師回應說,這是招收幼稚園學生喔
B牧師回應說,神學院大概要收十八分的學生吧
C牧師回應說,與其要學生考這種考試,不如廢止入學筆試好了。
D牧師回應說,現在的牧師很多都不讀聖經,這種考題,大概連牧師也不一定會回答吧。


如果我是考生,我會有種被羞辱的感覺,我認真預備,卻來這裡被羞辱。

站在傳道人的立場,我會不客氣的說,神學院自我作賤,是神學院自己昭告天下「神學無用論」的。

站在會友的立場,我會說既然神學院蔑視栽培傳道人的義務與責任,我為什麼要為神學院奉獻。

站在神學工作者的立場,我會說這個出題者,也許有神學知識,但卻是一個對教育完全無知的人。他/她不懂得考試測驗的基本概念,不知道是非題、選擇題、填空題、申論題各種題型的目的是甚麼?他/她不知道考題該有甚麼樣的「鑑別度」。

更糟糕的是,他/她可能根本不知道神學院要招收甚麼樣的學生,他/她不知道教會需要甚麼樣的傳道人。簡單地說,這個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己身為神學工作者所領受的使命是甚麼?神學院的老師不知道自己的使命,又怎樣期待這種人所教出學生,會明白自己將來身為傳道人的使命呢?

長老教會還沒轉形成小組教會,先被神學院給搞死了。

2007年12月28日

當打仔演員是不是傳道人的副業?








綠營三路出擊 道德面審判馬

不信上帝的政治人物把傳道人當作打擊政敵的工具,然後傳道人忘我地配合作秀演出。

我想起列王紀上二十二章23節:「......上主使你的先知對你說謊,而他已經命定你遭遇災禍。」

PS海報上那兩個大字不正是某人的寫照?

2007年11月16日

實用的基督教教育資源網站

剛剛在網路上看到一個實用的基督教教育資源網站:
E Bible Teacher
其中有很多基督教相關主題的背景圖片,
適合用在聚會中power point的template(版模),
讓投影片看來更生動。

此外Jan's Tech Blog介紹了十二個免費的power point資源網站。

還有你可以在黑米書籤網站,找到關於power Point資源、教學、技巧等文章。

不過容我提醒,在怎麼說投影資料只是輔助工具,禮拜的實質內容才是真正核心價值所在,千要不要在上帝面前「買櫝還珠」了。這等事實在常常發生在教會中,不是嗎?

想要隱藏的部分

2007年6月26日

美國長老教會的新生活運動1947-1950

兩年前來台神客座的美國長老教會宣教師Jonathan Seitz上個月已經完成其在普林斯頓神學院的博士學位(主修宣教學與宣教歷史),他的部落格提到了1947-1950年之間,是美國長老教會增長最快的時期--相較於現今每年減少四萬六千人,當年每年增加十五萬五千人。宣教學者認為這段期間的"big jump"部分應該歸功於當年所推行的「新生活運動」(Mew Life Movement, NLM)。

什麼是NLM?摘譯"New Life Tasks for Men"(給男士的新生活任務)如下
-Sharing the Christian faith by conversation.在會話中分享基督教信仰
-Bringing hearers for the pulpit presentation of the claims of Christ.帶領聽眾來是為了宣揚基督的講台。
-Reaching out through church organizations (Scouts, etc.)藉著教會組織延伸出去(童子軍,註:我猜這就相當於當今流行的週末兒童營)
-Establishing new churches, church schools or neighborhood centers.設立新教會、教會學校以及社區鄰里中心。
-Conservation of new members.帶領人信主
-The care of pastorless churches.關懷無人牧養的教會
-Office work.辦公室宣教(職場宣教)
-Block by block or rural area surveys.調查每個街廓或村落
-Advertising.廣告
-Parole, delinquency and youth club work.假釋、不良行為以及青年俱樂部工作
-The church welcome (greeting people).問候人
-Every member calling.人人都有呼召
-Public speaking.公開演講

對於1947-1950這段教會「大爆炸」時期,Jonathan有其不同的解讀(基本上他認為這是整個時代的趨勢,例如嬰兒潮、冷戰等等)。不過我覺得當年的「新生活運動」即使放在今天的台灣教會處境,也是有很好的提醒。

但是今天我們的挑戰並不是這些守則「合不合」上帝的旨意,而是所有的人是否願意擺上自己,而不是把這些工作推給牧者或多聘全職同工來交差?

2007年6月25日

衰退中的美國長老教會

美國長老教會總會近日發表了2006年教勢統計,明白指出美國長老教會的會員人數是在衰退中。

1.2006年比2005年少了4萬3千人聚會,換算成百分比約為百分之二。

2.2006年關掉的教會比新開設的教會還多(56/34)

3.地方教會投靠別的宗派比接納進來的教會要多(6/2)

4.可能值得安慰的是2003-2006年新封立的牧師數字穩定的成長,而且2006年新增加的牧師要比退休、去世的牧師要多(375/323)。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美國長老教會的執事的性別中女性比男性多了一倍,但是長老性別比例幾乎達到一比一,雖然這兩個職分的女性比例比台灣來說高出很多,不過顯然男性當選長老的比例還是要高於女性。


隸屬於美國長老教會的Columbia Theological Seminary院長Laura Mendenhall針對這個統計數字則是一針見血地指出

「美國長老教會誰兔的統計數字並不是上帝所遇到最大的挑戰。(最大的挑戰)就是自戀、不真正信靠上帝與遠離上帝的宣教」

「從聖經與教會歷史來看,哪一個教會不是處在危機之中?使徒行傳甚至告訴我們教會是在混亂之中開展的。」

「那些把眼光集中在基督的宣教的教會,這些教會就是富有主動參與的生命力的地方。」

除此之外,Laura Mendenhall以一個神學院院長的立場,面對美國長老教會衰退的事實,做了神學教育的反省(事實上是堅持他們現在所做的)。我想這是最令我欣賞的一點。

每次台灣長老教會的教勢統計出爐,地方教會的牧師、會友除了競相指責神學院沒用之外(神學教育無用論),看不到哪一個神學院院長曾經回應這些質疑過。希望明年的PCT教勢統計出爐的時候,總會能夠邀請神學院院長也參加反省與檢討。

2007年6月23日

那領五千、領兩千和領一千的

有個年輕富有恩賜的傳道和我談起他要異動的理由:

「我這個領五千的,不用在只需要兩千的傳道人的教會服事,
這樣太浪費上帝給我的五千的恩賜,
所以我要換到大一點的教會。」

嗯,只求主開恩赦免我這白領一千,又惡又懶的僕人。

2007年6月22日

我不知的真相

最近某牧師常打電話來遊說我們到他教會未來要新開設的教會牧會。

新開設的教會位在科學園區旁,
聽起來很有發展的遠景。

雖然我們已經確定要出國了,
可是他還是不放棄繼續遊說。
直到上個禮拜五最後一通電話:

「銘偉,確定出國了嗎?」

「是啊,機票都訂了,真的不能答應你啦!」

「好啦,那就不勉強。如果你有什麼好人選請記得通知我。」

「牧師,你需要什麼條件?」

「我只要像你一樣的死中產階級就好了。因為將來的會友都像你一樣是死中產階級

死中產階級,很好,我喜歡。

有沒有死中產階級的牧師想要去牧會,我可以代為推薦。

2007年6月5日

恩膏比大小?

看了豬小草的一篇文章,這是一個非常深刻的信仰反省經驗。不過,對於其中一個表達,我倒有不同觀點。

小草文中提到:

Hillsong United比Hillsong還要有恩膏。

這種教會常用的慣用語,我總覺得表達上乎容易讓人有所誤解與誤用。

周學信老師提醒的好:「聖靈的恩賜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更能夠認識賜下恩賜的那位」。換句話說,聖靈的工作也好,或聖靈的恩賜也好,其目的都是指向「更認識賜下恩賜的那位天父上帝」。

只是在信徒實際的信仰生活中,卻往往渴慕恩賜大於渴慕賜下恩賜的那位。我覺得這是信仰生活的危機。因為眼睛的焦點既然過度集中在「恩賜」上,那麼信徒在心中就會產生對恩膏比「大小」、比「神奇」、比「厲害」的心理。另外一方面許多特會的主辦單位,也有意無意在海報上打上「具有上帝特別恩膏」之類的詞句來暗示這個講員比較「厲害」。

因此許多弟兄姊妹參加特會的一個動機就變成「這個比較厲害,來去經驗看看」。所以如果特會沒有些「比較特別的恩賜」,號召力就不夠了。過去有個博士佈道大會,當開始的聲勢浩大財力雄厚,打出「出席送金十字架項鍊」的廣告。後來幾年必須靠長老教會動員支持,現在連長老教會也不太理他了。這位博士在特會中除了講道之外,沒有神奇的恩賜,既不醫病,也不趕鬼,更遑論當紅的「說預言」。

當信徒如此看待講員,而講員自己也不覺的時候,講員就從『「傳道」士』,變成了『傳「道士」』了。

當然,絕大多數的傳道人都不可能過度標榜自己的恩賜,畢竟人只是恩賜的器皿,器皿沒什麼好自誇的。

不過就有些害群之馬。在高雄,有個人很會用大毛筆寫「神愛世人」這四個字,他在台上叫會眾來買他的字畫,因為他說:「拿回去掛,看著我的字病可以得醫治」。離譜的是這個江湖術士竟是一群長老教會牧者在抬轎,動員教會信徒用遊覽車跟著他到處跑。不僅如此,這群長老教會牧師還辦了盛大的典禮為這傢伙「封立傳道」。這次我不說這些牧師很可惡了,我只想說可憐的信徒啊!

「A的恩膏比B的恩膏還來得大」這樣的表達,好像恩膏是A或B自己天生擁有的,或是靠自己賺來的,下次是不是改成「上帝加給A的恩膏比加給B的恩膏還來得大」會更好一點?(當然,我還是不滿意)

2007年5月26日

我是個不知趣的傳道人

看了台灣首富嫁女兒,醜話先說前面,哪天若有親朋好友想要請我證婚,請先同意幾件事情:


一、結婚禮拜是新人在上帝和眾人面前的誓約,因此除非是渴慕上帝的祝福,請不要用「教堂結婚比較浪漫」的理由來找我證婚。

二、請先上過完整的婚姻輔導課程(成長團體、一對一諮商均可),請勿以太忙無藉口推託。

三、管你家是大富還是大貴,在教會內一律平等。過了禮拜堂大門,佈置由教會負責,禮拜天主日禮拜是怎樣佈置,結婚禮拜也就怎樣佈置。新人眾親友送的花籃,請排在教會大門以外,或者請直接送到宴會場所。

四、除了講道前的獻詩還有講道後的祝歌外,親晟五十所組的應援團一律謝絕,請移駕宴會廳。

五、還有什麼能比上帝的話更能祝福人呢?所以謝絕政治人物、大老闆在禮拜中講「祝詞」。

六、禮拜就是禮拜,結婚禮拜不是拿來償還人情的場合,禮拜程序由一名司會同工全程事奉即可,不要每個程序都叫一位牧師事奉,造成七八個牧師坐在台上好似「扮仙」。請記得,牧師多祝福不會比較多。

七、結婚禮拜是新人在上帝和眾人面前的誓約,除此之外,不相干人等(伴郎、伴娘、花童)請勿站在台前。(不過我認為最理想的狀況是不要伴郎伴娘和花童,因為除了擾亂禮拜會場、製造笑點之外,別無作用)

八、蔡恩得恕不外借當花童。

以上觀點若有得罪,請多包涵。

歹謝,因為我是個不知趣的傳道人。

2007年5月21日

牧師不敢面對的真相

這是一個聳動的題目,
其實要問:「你滿意牧師主日講台的信息內容嗎?」

一位南部教會的同工以自豪的口氣跟我炫耀說他們教會的敬拜團,定有非常嚴格的考核,達到標準後才能成為團員,而成為敬拜團同工後,一樣也持續會有嚴格的考核。

我想這樣的要求我沒有什麼意見,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這樣作,只不過是低標而已。如果每間教會都是這樣要求信徒,台灣教會復興不遠已。

敬拜團的成員要接受嚴格的訓練考核才能繼續成為同工,那麼,誰來對牧師的主日講台信息考核呢?若會友對於牧師主日講台信息覺得有意見、不滿意,那怎麼辦?

當教會為了訓練敬拜團成員的服事技巧,花錢請老師開班授課,甚至到處觀摩。可是似乎沒有看到精進牧師講台信息的訓練機構。

這兩三年到處做禮拜的心得,總覺得相對於日漸蓬勃的敬拜團,牧師的講台內容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二十世紀的教會,講台上卻是高舉著十九世紀的聖經觀;會眾生活在聲光影像充斥的環境中,卻還得領受數十年不變的「三點式」講章。

我實在擔心,會友一窩蜂投入敬拜礸美,其實是對牧者講道的「不信任投票」:既然牧師講道空洞乏味,那麼唱唱跳跳總可以吧!

現在的教會有種奇怪的現象,敬拜團愈活潑、愈有專業的架式,好像代表教會主日禮拜的水準愈高。只是我無法確定受歡迎的敬拜團演出,代表牧師的講章也受到相同的肯定嗎?

悲慘的是:牧師被迫棄守講台,到舞台上淪為敬拜團的龍套。

最悲慘的是:牧師自己放棄講台的戰場,還樂為敬拜團的龍套。

愈來愈多教會把牧師講道放在整個程序的最後,是因「上帝的話語是禮拜的最高潮」;既然「上帝的話語是禮拜的最高潮」何不反過來,禮拜一開始就講道,然後最後再敬拜團演出,怎麼樣?

2007年5月19日

合一,就只為了增長嗎?

本期(2880期)教會公報報導高雄中會、壽山中會期望在公元2015年達到「十年新倍加」的目標,因此在日前舉辦兩中會大型的聯合宣教研討會。

分裂了三十年的高中、壽中在這兩三年中,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彼此開始有一些促進合一的聯合事工,我想這是好事一件,畢竟「靠著分裂而增長」的長老教會增長模式該告一段落了。從北到南,只要是名叫「迦南」的教會,幾乎都是從另一間分裂出來的,「迦南」不見得都是美的,卻常是掩飾分裂的修辭罷了。

不過,令人感到惋惜的是,兩中會的主事者不免俗的把「合一」與「宣教」扣在一起(不過要澄清的是,現今長老教會的宣教觀,其實就是指「教會牧養」)。從一系列研討會的主軸來看,「增長」顯然才是「宣教」要關注的要點。

不過,主事者在談論「教會增長」這樣的概念時,是抽離實境的談法。整個高中壽中共有超過一百五十間教會,分佈涵蓋高雄市、高雄縣;有山區也有漁村教會;有農村教會、也有都市教會;從高雄縣的最北邊大湖教會、木柵教會到最南邊的林園教會,直線距離超過一百公里。除了經濟地理的差異外,其中的牧長背景更是多元,有福音派、有靈恩派,也有「神學無用論派」,更有「茶經派」。

這麼豐富多元且複雜的區位因素,到了這個研討會中,全部都被略過,所謂的增長,被簡化成幾條抽離時空的「屬靈原則」。好像這一百多間教會服下這帖特效藥一切都美好。

一九八零年代,長老教會幾乎未曾聽聞過任何「教會增長策略」這樣的口號。然而,高俊明牧師坐牢的四年,其實正是台灣基督長老教會歷史中增長最快的期間,四年中信徒從十六萬增加到十八萬。而「教會增長」喊得震天響的這十年,長老教會的會員增長只能和人口自然增加率互比輸贏。

這反應甚麼?「讓教會成為教會」才是教會增長真正的根本!

兩千年的教會歷史證明,只有「成為教會的教會」、「作見證」的教會才稱得上是「健康的教會」;然而,「成為教會的教會」往往不一定會增長,甚至會面臨被消滅的危機,然而,只有這種教會才能在歷史中存活下來。教會放棄作見證的使命、責任與權力,即或一時看似茂盛,但,等著瞧吧。

2007年5月18日

庸俗化的青年事工

近來有種奇怪的潮流在年輕一代的牧者間似乎蔚為風潮,
就是牧者為了表示和年輕人沒有距離,特地在衣著打扮上下功夫,
在主日講台事奉時,花襯衫、牛仔褲(而且有釘釘子的那種),把頭梳得油亮,對了,還有濃烈的古龍水味道來襯托(我很懷疑根本是用古龍水來淋浴)。
不敢說是奇裝異服,但是絕對是「新潮」。

許多牧者或教會常常愛用哥林多前書9:19-23節「向猶太人,我就作猶太人,為要得猶太人;向律法以下的人,我雖不在律法以下,還是作律法以下的人,為要得律法以下的人。向沒有律法的人,我就作沒有律法的人,為要得沒有律法的人;其實我在 神面前,不是沒有律法;在基督面前,正在律法之下。向軟弱的人,我就作軟弱的人,為要得軟弱的人。向甚麼樣的人,我就作甚麼樣的人。無論如何,總要救些人。凡我所行的,都是為福音的緣故,為要與人同得這福音的好處。」來作為「創新」的聖經依據。

但是若仔細看經文,當保羅說要同得「律法以下的人」和「沒有律法以下的人」時,然而,吾人不可忽略當保羅論述適況化的同時,一個重要的前提示:保羅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是「我雖不在律法之下」。如果保羅是以「不在律法之人」的前提下論述時,我相信保羅所行所言仍會是有其「邊界」。我懷疑沒有「邊界」的宣教方式的合理性。因為宣教若失去了邊界,將落入「不擇手段」的「拉伕」,或者就是「庸俗化」。

青少年喜歡新潮、刺激的東西,喜歡「跟流行」。但是不忘記,青少年的流行文化,代表的是一種青少年的認同,或者是同儕認同的記號。但是牧者穿上青少年的行頭,單單這樣就能夠貼近青少年?被青少年認同?我看這是緣木求魚吧。

聚會活潑熱鬧、生命卻冷淡無奇。庸俗化的青少年事工,讓人俗不可耐。

2007年5月3日

台灣基督徒人數真的增長了嗎?

剛剛在網路上讀到另一位在美國事奉的同工,針對台灣教會的亂象提出的一些反省(請見延伸閱讀),這讓我想起兩三個月前和一位基督教文字出版的資深同工的一番對話。

他開玩笑說從事文字工作二十多年來,只出版過一本「暢銷書」,其他的都是「長銷書」或是「藏銷書」。雖然如此,他主持的出版機構大抵上營運還可以維持個平衡的狀態。只是這兩年來營收的狀況愈來愈差,不僅是他的出版社,連基督教出版的龍頭老大X園出版社都出現上千萬的虧損,這可想見基督教文字機構普遍都面臨了生存的壓力。

當mega church不斷地宣稱增長的成果時,對照基督教出版社經營的困境,其實是很諷刺的。

如果按照幾間mega church所公布的數字,單單在台北市裡面,不包括傳統教會,一年最少應該增加二千名基督徒。除非這二千名基督徒都是文盲,不會讀書的,不然怎麼可能基督教的書籍這麼難賣?

所以我大膽地推論:
(一):在台灣,新的信徒也許增加很多,但是信徒的流失速度不小於增加的速度。

(二):這些新增加的信徒不是文盲,而是把理性當作是敵基督來對待的基督徒,所以都「不敢」讀書,以免誤了屬靈生命。

所以問題也許不是「台灣基督徒人數真的增長了嗎?」,而是「台灣的基督徒信主一段時間之後,下落如何?」

延伸閱讀:飼料費(一) 飼料費(二)

2007年4月28日

我們正在繼續啟蒙中

按:這是今天下午 2:00-5:00受邀在新使者雜誌100期座談會擔任與談人所草擬的發言稿。同時我也順便回顧了我的長青經驗。

在進入我的發言主題之前,我要先向張德麟牧師表達我的敬意,因為張德麟牧師是我個人神學意識的啟蒙者。你很難相信二十五年前我國中一年級他在城中教會作的專題演講,到今天我還是記憶猶新。事實上,即使二十五年之後,我在青少年團契聚會中作相同主題的專題演講,我的演講大綱仍然超不出張牧師當年給我的啟蒙。

1989年我大學一年級。在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有一種普遍的傾向就是「求知慾」很強。我想有幾個可能的原因:第一、台灣解嚴是我高一的時候,所以基本上我成長的社會背景、氛圍絕大多數都還是威權教育養成,所以「上大學」對我而言,是對自由解放的期待。我還記得大一在學長房間看到簡體版的資本論,簡直崇拜得要下跪。第二、那是沒有網際網路,沒有第四台的時代。那時的大眾傳播媒體還很貧乏,除了黨外雜誌和教會公報之外幾乎沒有別的管道可以探求真實的世界。第三、就教會來說,牧者或團契輔導幾乎沒有,也不可能提供對信仰深入認識的機會。此外在升學壓力之下,一個中學生能夠偶爾看看聖經已經算不錯了。

所以長青團契的聚會對我還有當年的大學生,就扮演了「啟蒙者」的角色。當然我這裡指的「長青團契」,包括東海長青,包括東榮教會、包括神研班、包括教育營、包括CCMA、當然也包括新使者。除此之外,我們對社會的發展是熱情的,是有行動力的。1990年228前一天,東海長青在校園中舉辦了「紀念二二八公義和平禮拜」,這個活動是台灣校園中第一次有人在校園裡面公開紀念228。那場聚會可能是東海歷史上在信箱間前人數最多的群眾聚會。

1990年也是第一次有大專生可以派員參加總會擔任觀察員。那年總會在南神召開。那時長青派出的觀察員不是乖乖的就進去「觀察」,而是動員十多名長青學生在頌音堂外面作了一個禮拜,要求總會應該容納更多青年與婦女的意見與代表。當然,1990年也是三月學運那年。你可能不知道,三月學運初期的動員,長青團契系統是重要的力量。當開始有人靜坐以後,第二天長青學生從台灣各地都陸續進駐廣場了。

可以這樣說,當年的長青契友一直到現在還保持著很好的關係,我覺得是跟我們在團契被啟蒙的那種震撼經驗有關。剛剛說過,我們當年進大學的時候,其實對信仰是一無所知的,頂多是一知半解。所以我們絕大多數人在信仰上都經驗過那種「被拆毀,然後被建造」的經驗。這種被拆毀再建造的經驗,不僅在信仰上,也影響了我們的人生觀,我們的價值觀。因為經驗「拆毀、建造」的過程,你必須保持「開放」的心胸,所以即使離開了長青團契,在那之後,我不只一次經驗到這種「拆毀,又建造」的過程。

從過去十年來我在神學院學習、在地方教會事奉、在中會擔任大專部部員的經驗,我發現現在的學生,和我最大的不一樣,就是成長在資訊氾濫的環境中的孩子,反而容易接受權威,抗拒挑戰。我注意到現在真正能夠影響年輕學生的不一定是真理,而是策略,不是典範,而是名人。而且名聲愈大,對年輕人的影響力愈大。我曾在木柵某間教會講道,會後一位大學生來跟我辯論「神學院無用論」(他認為神學不是不重要,但是只要讀「有用的」就夠了,讀那些沒有用的是浪費時間,他認為神學院大約三個月或半年也就夠了),有趣的是他一直不斷強調「這是康希牧師說的」、「這是康希牧師說的」。也就是說,現在年輕一代,在進入大學前,就已經有很大的機會,藉著參加特會、參加XX學校,就被塑造了某種特定的信仰型態。這種狀況反映在神學教育,就是以前的學生進神學院,是「造就」,然而,現在有一種神學生進神學院是來「過水」。神學教育的內涵完全無法在他身上發生一點作用。這種學生在神學院,花在「檢驗老師」的功夫,是多於「自我反省」的。或者說,神研所的新生,除了希臘文希伯來文還沒有唸過之外,聖經神學、系統神學、歷史神學,多數學生可能已經藉著相當普及的神學教科書中獲得相當知識。

改革宗神學論得救時,我們會說,「基督徒是正在繼續不斷的得救中」。所以如果你問我對新使者的期待,我願期待新使者能夠扮演「正在繼續啟蒙中」的角色。

在威權的時代中,「提出異議」、「說明真相」是一件不得了的工作。然而在多元開放的後現代中,任何的想法都只是「一種觀點」。所以當新使者談媒體、談新聞、談教育改革,我想都很好,也都很必要,但問題是,這些東西丟出來之後,就變成「氾濫的觀點中的一個觀點」,很難再發揮什麼影響力。

有人問我為什麼神研班現在年年爆滿供不應求?如果我們看一看,現在在台灣一年無數場次的青年聚會,你可能可以找到好幾場敬拜讚美的活動,可以找到好多教會有青年崇拜,甚至你可以找到好幾場「攀岩」、「街舞」、「熱門音樂」的聚會。但是三十多年來,堅持只讀聖經,只研究聖經的營會只有一場,那就是「神研班」。現在的企業經營講求「藍海策略」,那神研班的核心目標其實就是沒有人競爭的藍海。而且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面對阿狗阿貓都可以開神學院,寫神學教科書的時代,我期盼新使者可以成為「當代改革宗神學的正在繼續啟蒙者」。當許多長老教會的地方教會甚至機關報,都隨著潮流慢慢地把改革宗神學丟棄的時候。我覺得新使者是最有資格擔任「改革宗神學的正在繼續啟蒙者」,但容我提醒,我們需要「正在繼續的啟蒙者」是因為「我們需要正在繼續改革中」。